Love_live_laugh

啥玩意儿 开始虐

Joycehey:

* 摇滚 x 精英，HE

* 想把这个故事尽量写完整一些，因为也准备了蛮久，所以会分章节，大概五章以内结束~

* 久等啦~

传送-->01

03

和王俊凯一起组乐队的那几个哥们，忍了好一阵子，才去问了他上次王源来了之后的事。

这哥几个心里也明白，真是摊上那可能的好事，王俊凯愿不愿意继续拉着他们一伙也未必。但是人都是趋利避害的，他们还是决定问一问。

这天在Max，他们还有一阵子才要上台。王俊凯刚想点根烟，一摸口袋打火机不见了，抬起头想借个火，看到几个人都盯着他看。

“我脸上有灰？”王俊凯摸了摸自己的脸，问了句。

这意思是有话直说，都是老熟人，磨叽那几下也没什么意思。

“上次王源找你那事儿，有后续吗？”鼓手李平问。

王俊凯接过主吉他秦清浥递过来的打火机，点了烟，吐了个大雾，摇摇头。

“那怎么个意思呢？”秦清浥也想点一根，可他这命里水多，一直跟火犯呛，王俊凯看着他乐了半天，过去搭了把手帮他点上。

王俊凯吐了口气，说：“这事也是个赌，我没把握。”

“可那王源看着挺有谱啊。”李平连忙说。

王俊凯看了他一眼，把烟按在烟灰缸里，说：“你们放心，我真要是选了听他的，肯定会让哥几个一起的。”

李平听了这话明显来了劲头，王俊凯想了想，继续说：“但这一部分，和王源没有关系。”

秦清浥清了清嗓子，他看了会这几个人的你来我往，说：“平啊，这是小凯自己的事，你让他自己想。”

中规中矩的一句话，李平点了点头，秦清浥继续说：“跟以前一样，他帮我们是情分，不帮是本分。”

李平猛地一抬头，秦清浥左右捻着烟头，火星灭了，他拍了拍手。李平最后也没说什么，王俊凯只是低着头划拉着手机。

他们几个以前是街坊邻居，几家处得好不好另说，几个孩子关系还不错。上学的时候都没顾着好好学习，觉得酷就组了个乐队。后来谁也没混的多好，又重新凑在一起，在这个大城市的夹缝里生存。

这几个人里面，李平家境况最差，他已经娶妻生子，比剩下几个更需要钱。

话说回来，秦清浥能对他这样说话，也是之前他们曾经有不错的机会，但事到临头跑路的是李平。打那起，每个人心里都有数，几个人一起盘算归盘算，每个人还是得有笔自己的账。

他们这个团其实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，但在本地酒吧圈曾经还有些名气，就知道他们这几个人是一起的。李平当然也不是最好的选择，他跑路又回来之后，王俊凯喊着哥几个喝了个大酒，就算一笔勾销了。

可机会不等人，过去一个，不知道何时还会再有。

所以现在，面对王源的到来，一人一个想法。

王俊凯拿出吉他调音的时候，秦清浥过来问了句：“你最近见王源了吗？”

王俊凯摇摇头，想了想，说：“他忙。”

秦清浥看他始终面无表情，不好多问，走开了。

摸出手机，王俊凯直起了身，从微信里点开了王源的对话框。上次去海滨公园疯那下之后，王源来了Max两三次就出国了。走前给王俊凯发了条微信，王俊凯回了句，两人没再联络。

说王俊凯心里没在琢磨那肯定是假的，但他也嘀咕。王源和王源的人生，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，甚至那天王源说“我想带你到别的人生看一看”时，王俊凯心里的惊讶是多过其他情绪的。

他愿意相信王源，甚至无所谓王源会带他到哪里他都可以不管，可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足够的力气，去和王源走这一遭。

他是怕王源，白费力气。

王俊凯点进王源的朋友圈，里面内容也不多，最近一条是他刚到法国那天，放了张半张脸的自拍，嵌在阳光里。

王俊凯拇指轻轻擦过屏幕，笑了下。

老陈上周来问他们下个季度还签不签Max，王俊凯答应得很快，老陈也很高兴，又给他们一场加了二百。

 

 

出国之前，金老师把整个组拉在一起开会，事先也没跟王源沟通，直接说了新尚传媒的工作调整。

新尚想出一档人物访谈节目，推王源做主持人。王源愣了，这哪儿跟哪儿。

金老师摆摆手，看着王源，说：“不是让你转行，你还是记者。”

“然后挑选我的采访对象走到镜头前？”王源顺着金老师的意思问了句。

金老师比了个大拇指，说：“果然是我徒弟，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
“公司这边还有台里，都觉得我们需要这么一档节目，关注整个社会各个层面的人物。你有记者的敏锐度，又特别会提问，最重要的啊，长得好，这事儿肯定是你了。”

王源扶额笑了，金老师瞅他一眼，继续说：“现在这事儿还是个提案，最早，也得到明年一季度投放，你还可以考虑，不过我已经替你答应了。”

王源“啧”了一声，无奈地看着金老师。

“源啊，徒弟啊，咱所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个好机会是不是？本来现在做人物这块儿市场就饱和，新尚的传统好，现在又想继续发展，我们总得迈出一步嘛。”

这话王源理解，金老师那一辈，把纸媒已经搞定了，他一直带着王源和新媒体结合，现在是计划往全媒体布局，这本身就是正常的趋势。国内现在叫得出的人物专访记者也没几个，继续培养王源，新尚这步是从稳的走的。

王源抿抿嘴，看了看金老师，说：“那您呢？”

金老师摸了摸下巴，回答：“我给你做制片人。”

得，王源这下明白了，金老师想退二线又不想这个想法太明显了。

不过显然金老师是想过了才跟王源说的。王源琢磨了一下，朝金老师笑了，说：“哦我明白了，您这是想回头跟蓉姐搭班去。”

金老师抓了把脑袋上没剩几根的头发，朝王源羞涩一笑。这一笑彻底把王源齁着了。一把年纪没剩几根头发全是沧桑了，突然这么油腻腻一下，谁坐对面谁都噎。

王源想了想，问金老师：“您和蓉姐什么时候领证？我得给你们准备红包了。”

一秒变脸那说的就是金老师，这个死穴这屋里也就王源敢戳了。金老师耷拉个脸，瞪了王源一眼说：“要不你先给我吧，我存银行理个财也成。”

当然王源没给，这师徒二人又拿着行李去法国了。这次去是一对企业家夫妇邀请的，点名要金老师来篇专访。金老师本来不想答应，但他想就这么撤了让王源一人去，两边估计都不答应。

坐在飞机上，王源瞅了眼正在吃布丁的金老师。金老师非要把布丁碗整个放在手心里端着吃，那碗挺重，王源看得都累。

“金老师，您就那么想把我甩了啊？”王源瘪瘪嘴，喝了口咖啡。

金老师转头的动作过大，脑袋上的毛跳了跳，手一撒，布丁碗重重砸在了桌板上。

“嘿你这小兔崽子，我含辛茹苦带你这么些年，怎么听着我跟个白眼狼似的？”

王源笑起来，他心里没有怪金老师的意思，但金老师这种性格，来软的他反而不会说。

“源啊，你多明白一人，我这点心思你还想不明白吗？”

“就是觉得…独自面对所有事情太快了。”

“快什么啊，你爸当记者那会儿，恨不得一毕业就挑大梁。”金老师重新整手端起布丁碗开始吃。

“嗯，我懂，我也不怕事儿，这不是挺舍不得您的嘛。”

“干我们这行，一个类型能留下一个就不错了，现在的状况，你是最合适的。我再陪你一阵儿，以后的路，还得你自己走。”

“当初我爸也是这样的吗？”王源转过头看金老师。

金老师和王源的爸爸一起做社会新闻那会儿，王源还小，金老师脑袋上头发也不少，只知道他爸爸是个大记者，可是突然有天他爸爸就辞职了，改行在家写书。

金老师又一次放下了布丁碗，看了看王源，叹了口气，说：“王老师离职那天，我觉得自己像个弃婴。”

王源乐了，没再问下去。挺多年了，王源也不知道他爸爸为什么突然就放弃了大好的事业。这一行，灰色地带太多，他知道父亲经历了些事情，终究是狠下心放弃。他也理解金老师，此刻的他比那时的金老师还是强些，至少没有被突然扔下吧…

 

 

说实话这种宣传美化意义更大的跟采没什么太大意思。这夫妇俩是学术出身，企业经营的红火，还不忘参加学术活动。

这趟来法国安排了跟拍和采访，强度不算很大，金老师优哉游哉的，王源把采访提纲沟通好，也跑出去转了转。

法国这地儿是浪漫，深秋的天气挺凉，王源穿了风衣戴着口罩，手插在兜里到大街上溜达了。

暴峰让他帮忙带点红酒回去，王源算了算时间，还是早买暴老板早安心了。

走在路上，王源想起有一阵儿没跟王俊凯联系了。摸出手机，点到和“小老虎”的对话框，输了句话，刚想点发送，王源看了眼时间，又把话给删了。国内已经是深夜了，是王俊凯从Max回了家都该打呼噜的时间，即便两人是熟了些，扰人清梦的事王源不愿意做。

王源沿着巴黎第二区的主街道慢慢走着，他记得往前不远的地方有家红酒店不错，之前来的时候蓉姐带他去过。那时候王源还懵懂，没看出来金老师对蓉姐的意思，还琢磨着跟他妈妈说说把二舅介绍给蓉姐。还好王源转头就忘了这事儿，不然估计他和金老师的师徒缘分刚刚开始就要走到尽头。

闲下来，王源才开始琢磨来之前开会说的事。金老师算是把路给他铺好了，但以后怎么走是他自己的事。王源觉得真要是接了这档节目，那就往不一样了做。他要面向更多的人物，找不一样的闪光点。

王源越想想法越多，他赶忙把手机掏出来把思路记下来，准备回去就跟金老师讨论。刚输了一行字，王源先是听到“咚咚”好几声巨响，然后突然被迎面来的人撞了一下，一个没站稳，手机甩出去，人也摔倒了。

王源撑着地面，发现前面涌过来的人居然越来越多，他伸出去摸手机的手也被狠狠踩了两下。王源拼命一撑，眼看着手机屏幕被高跟鞋跟跺了一脚之后终于被自己抢了回来。

屏花了，王源抹了把屏幕，他没有转头顺着人流往回走，在人群间隙冲到了墙边，贴墙往前走。

艰难地挪到街角，转过身，被冲散的人群还有受了伤的人裹着尖叫向四面八方奔着。看来是暴恐行为，那些挂着血的惊恐面孔一个个扑到王源面前，王源能扶一个是一个，把他们引到身后的巷子里。

错了个身，王源把通道让出来，手机已经拨不出电话了，他一边继续贴墙往前，一边给新尚在巴黎的新闻部记者发消息。

王源举起手机，不忍直视地按了拍摄，他得在同事赶来之前把现场记录拍下来。

救援还没有开始，警察刚刚赶到，这里依旧危机四伏。王源尽可能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口述了出来，但是紧接着的几声从身后“砰砰砰”把王源也击倒在地。警察高喊着“趴下趴下”，四面的叫声更尖锐了。

王源“嘶”了一声，他觉得膝盖有点疼，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磕着了。趴在地上，把手机塞到了大衣里衬的口袋里。

不知道在地上趴了多长时间，警察喊着“安全”的口号，王源才爬了起来。他摸了摸膝盖，湿乎乎的，知道这不只是磨破了皮，而是磕烂了。

有医护人员跑过来问他要不要去医院，王源摆了摆手，他还能走，还是让更严重的人去吧。

他扶着墙往酒店走去，还好他出来的不远，不然他可能得让金老师把他抬回去了。

挨到酒店大堂，金老师腾地从沙发上快步走到王源跟前，盯着他好半天没说话。

王源拍拍他，说：“金老师，我还喘气儿呢。”

金老师这才一把扶住他，把他架到沙发上。王源看看酒店前台，抱歉地把腿架到茶几上。酒店的人着急忙慌地把医药箱拿过来。

“逞能去了吧！”金老师看着王源的伤口恨不得揍他一顿。

王源特宝贝地把手机拿出来递给金老师，说：“这不是我们记者的直觉和责任么。”

金老师叹了口气，如果他在现场，也是一样的选择。

王源的血很快就止住了，包扎完金老师还是想让他去趟医院，王源拦住他，说：“不用了不用了，我皮实着呢。”

“金老师，我手机废了，您快找个这边的同事把视频拿走吧。”

金老师也拿他没辙，赶紧联系人去了，这一手的材料还是刚出炉的嘴新鲜。

忙了一通，见了同事把情况说明白，王源终于安生回了房间。

这会儿也没法出去买手机，王源只能把这位手机战友请出来左弄弄右弄弄，勉强恢复了功能。

刚想试试能不能打出去电话，铃声突然大作，王源吓了一跳，从那稀碎的裂痕上勉强看到是王俊凯打来的，王源懵了。

来不及想这会儿国内是几点，王源接起了电话：“喂，王俊凯？”

“王源，你有事吗？我看早间新闻，听到那好像，好像是你的声音…”

王源给自己挪了个更舒服的姿势，仰面躺在床上，也顾不上腿疼了，笑着说：“你起这么早啊，还看新闻。”

王俊凯轻叹了口气，说：“别闹，问你话呢。”

王源揉了揉脸，说：“嗯，我在现场，赶上了第二波爆炸，腿磕着了…”

这电话要是王源的父母打过来，答案就不见得是这样了，可王源这会儿，就想对王俊凯实话实说。

王俊凯分辨地出王源的语气，这会儿应该是没事了，他放缓了声音继续问：“疼不疼？”

王源揉额头的手停了下，他扬起嘴角笑了下，才回答：“疼，挺疼的。”

“那你回来的时候提前告诉我，我去接你。”王俊凯说。

 

 

王源回来的头天，王俊凯没去Max，啥也没干，洗了澡强迫自己早睡。

他挺早就跑到了机场，王源航班的进港时间都还没轮到显示，发现自己激动了点。

找了间咖啡店坐下，王俊凯低着头没目的地划拉着手机。

这么多年了，王俊凯以为就这么不冷不热地过下去，说他不卑不亢也好，还是清单冷漠也罢，他都原以为那样才是安稳的方式。

只是过去这些年，他没遇见王源。

所以他也不知道，一个人在脑子里扎了根是什么感觉。

原来有个人走到他的面前，想带他改变，他也不再拒绝。

王源一瘸一拐走出来，看到王俊凯激动地招了招手，金老师顺着看过去，一个收拾地挺利索的年轻人站在出口等着王源。高高瘦瘦的，挺帅，就是看起来不怎么热络。

金老师盯着王俊凯看了好一会儿，想从记忆里找点什么出来。旁边王源都伤残了，还坚持能走多快走多快，金老师摇了摇头，琢磨着真是徒大不中留了。

王俊凯握着王源的胳膊，朝他笑笑，接过背包自己背上。推着行李车的同事和金老师也走了过来，王俊凯朝他们欠身笑笑。

王源半靠在王俊凯身上，王俊凯顺势抬手虚环着他的腰。王源大拇指一扬，跟同行的各位介绍：“这是我朋友，王俊凯，有时间我请大家去Max听他唱歌，特别好听！”

王源有同事认出了王俊凯，“啊”了一声，说：“我知道你！王源你快把他推荐给蓉姐那边啊，这形象，多有明星的潜质啊。”

这伙人，都是能把石头说开花的人，王源有些后悔刚才这么介绍王俊凯，他抬起头侧脸看了看王俊凯，没想到王俊凯朝他笑了笑，然后冲王源的同事说了声“谢谢”。

王源觉得王俊凯今天心情不错，整个人都温和了很多。王俊凯扶着王源上了出租车，把行李放好，才从车门另一侧上去，和王源并排坐好。

王俊凯又冲王源笑笑，弄得王源觉得自己脸蛋麻麻的，他也笑了笑，说：“我发现你今天很爱笑啊。”

王俊凯没说话，看着王源又笑了笑。王俊凯抬起手，他很想摸摸王源的后脑勺。

王源觉察到他手的轨迹，愣了，僵着身子没敢动弹。

王俊凯咬了下牙，错开视线，手握成拳头放下，在王源膝盖上摊开轻轻握住。

“回来要去换药吗？”王俊凯盯着王源的鞋问。

王源看着他的后脑勺，点点头，又回答：“嗯，明天我去我妈医院看看吧。”

说完，王源自己又嘿嘿乐了两声，说：“没事儿，不用担心，我打听了，这算工伤。”

王俊凯抬起头笑着点点头，说：“你呀…”

王源今天回父母家，他一个人住确实不大方便，加上妈妈知道了他受伤急得要命，他还是囫囵个回来的好。

王俊凯把他送到电梯口，王源按了键，等着电梯下来，两个人一起看着没怎么擦干净不反光的电梯门。

显示屏变成了“1”，门哗啦一下打开。王俊凯帮王源把行李拿进去，又把他扶进去。

王俊凯退出来，一手按着电梯门边，看着王源。王源冲他笑笑，说了声“谢谢”。

王俊凯还是没动。他往前走了一小步，半只脚在电梯里，半只脚在外。

“王源…我跟你去录demo。”

说完，王俊凯抬手按了王源家的楼层。向后一步，电梯门关上，王俊凯最后看了眼王源，王源瞪大了眼睛微张着嘴巴。

王俊凯又笑了，转身走出单元门，找了个垃圾桶，站在旁边摸出烟来抽。

王源回到家里，躺在床上回味刚才的事。

想着想着，王源捂着额头又乐了，他把碎了屏的功勋手机摸出来，从裂痕缝隙瞄见王俊凯的号码，拨了过去。

王俊凯站在王源家楼下不远处，他仰起头，跟王源轻声聊着天。

“蓉姐说唱歌这事就是老天赏饭吃，赏你了你不吃不傻吗？”

王俊凯吐了个烟圈，掸掸烟灰，说：“认识你之前，我觉得吃了上顿有下顿就够了。”

“哦？那之后呢？”王源乐了。

王俊凯吸了口气，脚尖踩了踩路牙子，说：“还不撑，再多吃一点吧。”

 

 

一个星期之后，王源通过蓉姐找到了一间专业录音室。

王俊凯脱了外套进了屋里，按照录音师的要求戴上耳机。歌是他和王源一起选的，《浮夸》。

王源抱着王俊凯的外套坐在外面，王俊凯一抬头透过玻璃就能看到他。录之前，王源朝王俊凯竖了竖大拇指，说了声“加油”。

王俊凯笑笑，听着前奏，开始进情绪。

录音师看王源目光炯炯的，干脆也塞给了他个耳机。

王源戴上，听着王俊凯声音流出。一开始王俊凯唱的比较紧，声音踏着鼓点，调子不高有力。

越往高了去，王俊凯的声音打得越开，没有忽然一下的爆发，层层递进到高潮，好像是给足了准备，却又把王源震的一惊。

“你叫我做浮夸吧/加几声嘘声也不怕/我在场有闷场的话/表演你看吗/够歇斯底里吗……”

王源一直盯着王俊凯，王俊凯闭着眼睛，对着麦克风全情投入。身体不自觉随着音乐晃动，结尾唱完，王俊凯仰起头，深吸了口气之后睁开眼睛。他太喜欢这样唱歌了，此时此刻的音乐里，只有他。

王俊凯看向王源，王源微微张着嘴巴。王源的眼睛那么亮，王俊凯敢肯定，离近了看，那里面一定可以清晰地倒映着自己。

录音师点着头取了耳机，看样子还挺满意，他打了个响指，让王俊凯出来。

“我再听一遍效果，你歇会儿喝点水，再来一遍。”

王俊凯点点头说了声“好”，他的目光始终绞着王源，那眼神太烫，下一秒可能就要把人烧着了。

王源摘了耳机，还没放好就被王俊凯握住手腕拉了起来。

王源差点一趔趄，却又加快了步子跟上他。

王俊凯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，走廊尽头的楼梯门恰如其分地给了他一个出口，他用力拽开，门合上的声音很吵，可他顾不得管了。

王俊凯一把搂住王源，一手按着王源的后脑勺，吻住了王源的嘴唇。

王源这才发现，滚烫的不止是王俊凯的眼神，握着他后颈的手，贴着他的嘴唇，全是烧人的温度。

嘴唇狠狠摩擦着，王源双臂环上王俊凯的脖子，王俊凯把他往怀里按。两个人恨不得没有缝隙地挨在一起。

王源觉得自己浑身应该都红透了，原来发烧的不止王俊凯，现在的他肯定能烧爆体温计。

嘴间的力度近乎撕咬，王源脑袋里竟然开始回放从初遇王俊凯开始的种种。每想起一幕，他抓着王俊凯后背的手就更用力。

王俊凯喘着气退开一点，他看了看王源的眼睛，又立刻贴了上来，缠缠绵绵亲着，看王源的耳朵终于没那么红了，才抱着王源转了个圈。王俊凯靠在墙上，王源趴在他肩膀上偷笑。

王俊凯侧头亲了亲王源的耳朵，说：“我喜欢你。”

王源笑得更深了，索性把眼睛埋在王俊凯肩膀上，双手摸索着和王俊凯十指紧握。

 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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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…是该开始虐了。